里眼巴巴的等着。见师父进来了,腾得一下站起来。纠结两下,终于红了眼睛,一下子扑到师父怀里。 江念毕竟年纪还小,从小又从来没这么久的离开过钟铉。确实是思念得紧,白日顾忌“长大了”的面子没有扑上去,现在终于忍不住了。把头埋在师父怀里,说话已经有了哭腔“师父——” 钟铉将她接了个满怀,白日里微微不平的一点波澜,终于在此刻抚平了。伸手慢慢抚着她的头“这么晚了,怎么还不去歇息?” 江念像个小狗似的在他怀里拱啊拱“师父——师父——你为什么闭关要这么久啊——我真的好想你” 钟铉嘴角扬起一点笑“好了,不要耍脾气,为师也想你” 江念还嫌不够,整个人开始像个树懒一样往师父身上爬。手脚并用的扒拉得起劲,钟铉将她整个人抱起来,任由江念扑腾着两条腿盘在他身上。 “你功课怎么样?可还跟得上教习院里的进度?” 哪壶不开提哪壶,此话一出,怀里的小孩立刻蔫了。有气无力的说“不是师父教的我都学不会” “胡闹!”钟铉微微皱起眉头。他来教,江念更有一千种法子偷懒。这才出关半天,找他大吐苦水的掌门已经算得上是络绎不绝了,个个愁眉苦脸,说江念真是个千年难遇的刺头。 刺头本人不仅不以为耻,还在这里没什么心肝得卖乖。见他训斥,也丝毫没有敬畏之心,继续在他怀里撒娇“师父——师父,我来葵水了,我差点被自己吓死,我还以为有人趁我睡觉点时候把我肚子剖开了——” 钟铉一愣,有些反应不过来。来葵水了——果真已经长成大姑娘了吗?短短一年,居然有了这样的变化。 “身体可有什么不舒服?我听闻不少女子需要一直喝药调理,你可有不适的症状?” 江念咧开嘴笑“我好着呢,能一拳把项冉揍趴下!” 项冉——钟铉呼吸一滞。这个名字,已经被找他告状的各掌门唠叨过好几遭了,“你那个小徒弟,天天来找我弟子顾冉麻烦……那是三天一小闹,五天一打架,桌板案件被他们砸坏了好几张了,你看看……这——你好好管管吧!” 也有人看热闹不嫌事大“我们这些老东西管不了这些小年轻咯,我看啊,你们过几年,等着成一桩好事吧” …… 钟铉环在江念腰间的手骤然收紧,心中不平又起,室内分明门窗关闭,却有风起。 江念浑然不觉,嗅着师父身上熟悉的清冽气息,叽叽喳喳说个没完“师父——你帮我揍他一顿吧!好不好嘛……他天天欺负我,上次,上次他把我新得的簪子摔了,我打他,还关了一顿紧闭…师父…”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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