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前的行李箱,就在前不久,她刚刚叠好一件白裙子放了进去。 而她并不穿什么白裙子。 …… 订的酒店距离学校有些远,池周一赶着今天的期末考试,于是天刚微亮不久就先走了一步。 许殊醒过来的时间只有冷下来的床单和空旷的房间。 帘子没拉开,透进来一些灰色的光,落在手心好像握住了灰尘。 许殊讨厌这种场景。 和他那个见不得光的房间一样,空荡荡的只有他一个人。 池周一的行李箱因为昨夜要拿出换洗衣服而打开放置在地板上,许殊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上面,折叠好的外套就放在最上面,他像被诱惑一样,鞋也没穿光着脚下了床。 冰凉的地板恍惚走在雪上面一样,许殊却觉得这温度刚刚好,足够令人清醒。 眼角堆积着白色的光点,视线忽明忽暗,晃动着,连他的脚步都开始混乱。 好不容易拿起那件蓝色的衬衫,许殊瘫坐在行李箱旁,脸深深埋进那件衬衫里,任由上面的皂角香占满他的呼吸。 急促起来的呼吸和心跳,许殊脸颊罩上一层绯红,晕染到了眼尾。 他脑子里闪过很多东西。 摩天轮上衬衫遮盖在他膝盖上,裙下她的手指抽插中带起黏腻水声。 葱绿草坪上,她走到自己的身边,随手递过来的衬衫盖在他的裙摆上。 她偏头看向他时总是沉着一些疏离的眼神,在床上看他沦陷情欲时漫不经心的姿态。 还有昨日牵着他路过池林斌,身后咒骂声不断,被扯住的行李箱和他们的脚步。 最后随着池周一面无表情一句“你想死吗”的话语,像猝不及防破碎的玻璃般,一切变得恍惚虚无起来。 她的脸,她的手,她的背影,什么都变得模糊起来。 许殊埋在那件衬衫里,将它抱的很紧,平整衣料已经覆上褶皱,他呼吸着独属于那个人的味道,却可怕地发现。 变得越来越淡。 如同生出青苔的礁石,变得腐朽起来的空气,许殊甚至觉得自己已经被海水淹没,倒灌进鼻腔里,呼吸都是腥咸的味道。 力气像被抽掉般,许殊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,混沌像是一片雾包裹的脑子里,只剩下想去见她的想法。 空荡的房间,只剩下空调制热带动的嗡嗡响声,许殊在只剩下耳鸣声的世界里,挣扎着眼皮垂落,喘着气推开房门。 早晨的街道,算是清净,只有偶尔路过的汽车鸣笛。属于冬天的白雾还飘在天边,映衬得哪里都是雾蒙蒙的。 …… “我们站在这里得等多久?” “等那女的放学。” “抓她有用吗?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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