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这般模样,再放几日就得发臭了。范闲不在意,他拿出剑,对准程巨树的伤口划上一剑,程巨树的血液已经凝固,只留出一小部分的血液。这就够了。 王启年看着范闲的行为两眼惊惧,“这……大人,程巨树已死,何必多此一举?” 范闲将流出的血擦至剑身,把剑扔给王启年,“今晚,寻个没人的时候,把这剑藏在牛栏街。” 他想了想,说:“我与你同去。” 王启年将剑收进剑鞘,又用布条缠在背上,外袍刚好遮挡了剑的存在。好在这剑轻盈精巧,藏起来并不碍事。整理好仪容,范闲和王启年便准备离开。 这刚出冰室,就和三处的师兄碰见了。 “师弟怎么在这?” “我来这看看程巨树的尸体保存得如何。托师兄的福,这尸体啊,还真就挺完整的。” 师兄嘿嘿一笑,刚想回应范闲的夸奖,一只鸽子扑棱着翅膀飞进屋内。师兄抓住鸽子,疑惑道:“这四处的鸽子怎么飞三处来了?诶,师弟,你帮个忙,把这鸽子送回四处呗?” 范闲应下,手中的这个鸽子通体雪白,又羽翼丰满,不是寻常传递消息会用的普通信鸽。 他存了个心眼,在四下无人处摘了捆在鸽子脚部的纸条。 二皇子与长公主于宫中见面,长公主动怒,二皇子受伤。 这是真的。李承泽摸了摸额角,指腹上沾了丝鲜血,地上的玉盏碎得四分五裂。他便是被一个细小的碎角所伤。 李云睿这气拜李承泽所赐。 今日相邀,打的是姑侄叙旧的幌子,实则是李云睿对李承泽的单方审讯。以范闲的功力,不可能轻松杀死程巨树,一定是有人相助。而二皇子,嫌疑最大。 因此李承泽一来,便跪下请罪,“姑姑,此次是承泽失误,没能让范闲死在牛栏街。” 李云睿红唇勾起,她不开口让李承泽站起,反倒说:“哦?此话怎讲?” 他眉头紧皱,似是藏着万分懊悔:“那日,为了万无一失我派了谢必安前去,不曾想范闲身边藏了个高手,剑术不比谢必安差。” “是吗?”李云睿脸上似笑非笑,她身边的宫女侧身在她耳边说:“公主,鉴查院传来消息,程巨树确实死于一剑封喉。” 李承泽跪在地上,本就是夏日,他穿的轻薄,跪在坚硬的大理石板上,膝盖隐隐作痛。李云睿盯着他低垂的头颅,笑着说:“我们姑侄许久未见,都生疏了。承泽快坐。” 李云睿这一关,算是过了。瞒得了一时,瞒不了一世。范闲要尽快撬开司理理的嘴,杀了林珙,才能将矛盾转移到别处。那时候,姑姑便不会再怀疑他了。 宫女扶起李承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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