汉子身后,铁匠铺子学徒立刻上前,把已然昏死过去的刘羡阳抬上担架,朝着铁匠铺子跑去。
阮邛扭头看向身侧的老人。
“有劳。”
老人点头:“应该的。”
老人不再耽搁,快步走向铁匠铺子。
“那老猿出手好狠!这分明就是冲着要了刘羡阳的命去的!爹!这你还不管!?”阮秀愤然道,“刘羡阳可是你徒弟!”
汉子叹息一声:“耽误之急,还是先保住刘羡阳的性命。”
汉子扭头看向一旁沉默不语的草鞋少年。
“陈平安,不要做傻事。”
名叫陈平安的少年,神色平静点了点头,说道。
“我去帮忙。”
说罢,跟着没走远的老人朝着铺子走去。
溪畔。
剑铺中。
草鞋少年一言不发,身形端着水盆不停忙碌,端出去血水,端回来清水。
不知来来回回多少趟。
躺在床上,胸口凹陷的高大少年,此时,额头上放着一片槐叶。
这片槐叶正是前几日,齐先生为陈平安求来的。
此时,已经不再嫩绿,黯淡无光。
药铺的杨掌柜额头汗水密密麻麻,最终还是叹息一声。
“唉!我实在是无能为力了!”
屋子内先是一片死寂,突然有人一脚踢翻少年刚换来的清水。
“姓杨的!你耍我?刚才你不是说,陈平安拿出这片祖荫槐叶,你就有五成把握救活刘羡阳吗?”
阮秀毫不顾忌及自己同样被溅了一身水,怒喝。
杨掌柜连忙起身,想要躲开,依旧躲闪不及,浑身湿透。
老人摸了一把脸上的水,眼中有些许怒意,可看见少女的怒容后,只能悻悻然压下。
“你……如果今天受伤的是陈平安,有这片槐叶,确实有五成的把握,可这刘羡阳不是槐叶的主人,我也只能凭借槐叶,勉强吊住刘羡阳一口气……”
陈平安给老人递过帕巾。
“杨掌柜,您再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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