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眼下的窘境,他意识到自己未来的日子已经不能简单的用“难过”去概括了。
“您真是个……”他想了想,好不容易才从词汇库中挑出合适的形容,“真是个爽利人。”
上来就照着心窝给了他一刀。
“我是怀抱着诚恳与诚实来和您谈生意的,又不是来混饭,铺垫上一万字的吹捧能解决您眼下的燃眉之急吗?”
二百歪歪头,笑得有恃无恐。
她这样自信,久利须有些捉摸不透,一时不敢轻举妄动。
他换了个姿势让自己坐得更端正些,左右看看,确认附近没有闲散商人才干巴巴接过话题:“我们从枫丹带来的商品物美价廉,质量远胜同价格的稻妻产品。不少货物甚至是稻妻根本就不产的,我想不出它们有什么不好出清。”
“呵呵!”二百笑得眼睛眯成两条黑缝,圆圆的脸特别喜庆。
嘴硬是没有用的啊会长大人!
“税。”她只需要一个字,就能打烂久利须强撑出来的姿态。
勘定奉行手中拿捏着离岛的关税,离岛又是如今全稻妻唯一允许外国人停留的区域,相当于柊慎介提起磨好的刀又顺手关上了羊圈大门,第一刀必然往要害上捅。
至于这些外国来的商人要怎么活……只要他能献出源源不绝的摩拉,鸣神根本不会去深究这些摩拉究竟从何而来。
久利须的手和他的脸一块抽搐,这个衣着笔挺的商会会长看上去仿佛一下子老了好几岁。他心里已经认定这稻妻姑娘恐怕真知道些什么,不然她也不会如此精准的掀开他们身上最后的遮羞布。
“唉……”瘦削的中年人重重叹了口气:“难道您有办法改变雷之神的想法吗?”
锁国令和眼狩令都是雷神的命令,勘定奉行不过照章行事……哪怕行事风格比较苛刻,根子上还得看雷神的态度。他怀揣着隐秘的期待看向二百,只见她呲着牙笑得异常灿烂:“我不能!”
好、好干脆!
不过她要是真说“能”,久利须反倒不敢信任。
“那您能帮我做什么呢?”他暗笑自己这是病急乱投医了,任何可能都不敢轻易放过。
这回换姿势的人成了二百,她左右看看,欲盖弥彰的清清嗓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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