婆子,我们知道你心疼二公子,可夫人是将军的妻子,更是大成公主,你看看二公子都做了些什么事!如何让夫人宽宏啊?” 早在昨夜,喻幼清就料到有此场景,她将一根兰花簪子插入发髻,睁着圆眼侧头,明知故问道:“屋外是谁在喧哗?” 正伺候的婆子一顿,面上露出难色,终究抵不住少女的娇嗔。 “夫人……是二公子的奶娘,二公子昨日受了罚,将军不许找医师,这才求了过来,夫人若是不喜,我这就将人轰走!” 喻幼清控制着面上表情,从小女儿家的害怕恐惧再到一抹坚定闪过,全被人瞧在眼中。 她抿唇轻叹,好似头疼又纠结,末了,才瑟瑟抬头:“二公子到底是因我受罚,将军那边……我……我不敢忤逆,若是可以,我愿意去给二公子送些膏药,这些膏药都是太医院太医所出,想必也有些用处。” 盛舒怀的院子在最南处,穿过花园湖泊,还要绕三两条过廊,才能远远瞧见。 初冬寒风瑟瑟,喻幼清又走的疲累,脚趾都要僵住。 方才还在苦求的陈婆子感激非常,一边引路,一边絮叨不停:“二公子不及弱冠,平日里缺乏管教,这才不懂规矩,夫人到底从皇宫出来,样样都是最好的,还请夫人莫要和孩童一般计较……” 好容易进了院门,喻幼清竟让眼前荒凉场景弄愣——杂草丛生,干燥枯黄,冷风划过还有莎莎声响。 这个盛舒怀,就住这种地方? 似是察觉到喻幼清的迟疑,陈婆子赶忙解释:“老奴常说将院子收整一番,奈何二公子性子倔强,说就爱瞧落英缤纷的模样……” 神经病! 喻幼清面不改色的腹诽。 两个婢女将房门拉开,她才进屋,里侧便传来一声戾气十足的怒声:“滚!” 她瞪大眼眸朝两侧看,脚步瞬间犹豫,还顺手抓了抓宋婆子的手,倒真像是怕极了。 “二公子,是夫人来了,夫人来瞧您了!” 陈婆子尴尬非常,连连朝着里屋去,又匆忙让小厮将屏风搬开。 一张大床占了半侧里屋,被褥,床帐,软枕,无一不是暗玄黑色。 地上不知扔了些什么布料,大概是带血的,有些淡腥。 十八九岁的少年郎就在榻上,长发披散,面色惨白无光,原本黝黑深眸通红一片,侧窗折射下一缕光,正打在他的鼻梁。 那双紧皱英眉在瞧到喻幼清时细微一松,毫无血色的唇瓣也顺势扬起,脱口道:“母亲……” 偏偏他生的俊郎艳绝,这副模样实在像极了修炼成精的野物——蠢蠢欲动,蓄势待发。 喻幼清被人扶着坐下,二人隔得远,她勉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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