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当真赚得盆满钵溢。
陛下圣明,臣拜服……燕皇微微一笑挥手道:起来吧。
说起来孙贤志当也到了金陵,盛国那边不日也将兵发江州。
现下……只待下月了……丘元焕道:陛下天威煌煌,料张安易不会有违。
燕皇重又提笔埋头书卷,如自言自语般道:他不是不会,是不敢。
一个人长期处于积威之下,心气儿便会消磨殆尽。
自他把太子送到长安为质,他的心气就没了。
还能坐守盛国称孤道寡,不过是因朕尚未有时间精力对付他而已……声音渐低,燕皇似乎又沉浸回自己的世界里,丘元焕也早已习惯这样的情景,躬身之后悄无声息地离去。
大秦皇城,夜已深,天和殿仍灯火通明。
午间的袭击震动了大秦,殿内的群臣俱感胆战心惊,便连霍永宁,蒋安和,胡浩等股肱之臣也显得脸色不好。
秦皇再怎么大怒不满,总不会将他们一刀斩了了事,可在都城之内被敌国予取予求,朝中重臣伤亡,身为大秦柱国栋梁也大失颜面。
他们尚且如此想,在皇位上闭目沉思,看着依旧沉稳不见什么震怒之色的秦皇梁兴翰心中怎么想,是否正天威震怒强自忍耐,无人能猜得到。
也或许这不该是目前最急于考虑的地方,燕国突兀的动作给整个大秦带来巨大的压力,原先一切有条不紊的布置全被打乱,连军粮都管陶成福都身受重伤无法理事。
更可怕的是燕国几乎将提早动手的意图摆在了台面上。
一边是京师的烂摊子要收拾,日后两国交兵,成都城再发生一回袭击,那才是要了命的事情;一边是凉州的战备不但不能落下还要加快。
然而二者冲突无法兼顾,左右两难。
群臣各自沉思甚至不敢交头接耳,至于京兆令于康德更是面色苍白,浑身筛糠般抖个不停。
这个难耐的夜晚,他不知道能不能活到天明。
圣旨一道接着一道颁布,朝中重臣领了旨意后一批批离开天和宫,这是一个不眠之夜,且会持续忙碌很久。
离去时诸大臣面目凝重,唯有于康德长舒一口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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