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是这个比肩皇家的豪族应得的。
实际也正是如此!敞亮宽阔的大门背后是一条环旋回廊,廊柱全用罕见的黑檀木铸就,阳光风雨与岁月让它们更加油亮,而宜人的檀木香越发浓郁,令人心神一振。
地面上则是润白如玉的大石铺下,那石头晶莹剔透,似是担心过于光滑而生生将表面磨成一道道不规则的浅浅花痕。
纹路不仅让光洁的玉石不易让人滑倒,更似有迹可循杂而不乱。
只是将这等上好的石料用作地面,还舍得拿来打磨破坏的,全天下怕只有祝家而已。
走过碎石子混以黏土,糯米浆铺成的甬道穿过院井,陆菲嫣喃喃道:鹅卵石?鹅卵石表面更为光洁平整,但数量稀少。
祝家以鹅卵石铺就甬道本就难能,且放眼望去大小,形状几乎一致。
正因如此方能让整条甬道错落有致。
陆菲嫣暗暗摇头,祝家之富比起引以为傲的陆家可强得不知多少。
至于那些仙草奇藤,点点绿叶,假山怪石,不一而足。
朱泊一路行来东张西望,他一把年岁早已对外物提不起多大的兴致,但能光明正大地进入祝家也是沾了福气与贵气。
年轻时走南闯北见识也不少,但祝家的奢华还是钓起了他尘封已久的兴致。
穿过甬道步入正厅,祝雅瞳招呼众人坐下。
那椅子用楠木制成,宽大结实,上铺着绣花雪羊绒垫,柔软舒适。
看茶,奉果,寒暄了一阵。
不知怎地,今日待人如春风拂面的祝家主越发显得不耐,令人错愕。
祝雅瞳也自觉失态,索性起身向朱泊道:老前辈,晚辈无礼,借您乖徒孙半日如何?朱泊不以为意答道:家主,老夫自然是准的,可这徒孙从来不听老夫的。
老夫只管有好酒好肉,跟了谁来,便跟谁走,一把老骨头了旁的也顾不上。
祝雅瞳听出朱泊话中之意,欣慰一笑赶忙吩咐大管家道:速将沾花窖里藏的白玉腴,月斛珠,紫葡珍各取两坛让前辈试饮。
若有喜欢的遣人一道送至驿馆,万勿怠慢!又向朱泊道:前辈只管开怀畅饮,只须您喜欢祝家管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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