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菲嫣觉得自己真是被身上的暗伤折腾多年之后,尽像个软弱无能的寻常女子,吴征就这么毫无防备地在眼前书写,她竟没有一搏的勇气。
以吴征的心计与早慧,这一日定然筹备已久,现下所作所为不过也是在迷惑于她。
是了!一定是!今日除了内急哪儿也不许去,饭菜茶水自有人会送来。
吴征写完了一幅狗爬般难看的字拿起轻轻吹干递在陆菲嫣面前道:弟子写了几阙词,师姑最擅音律,还请帮弟子配上曲。
什么?陆菲嫣怔怔道:这……你要我做这些?啊!吴征抬头鬼里鬼气地笑道:方才多有得罪,师姑宽恕弟子无理。
不过呢,咳咳,你的命终究是我的,我的吩咐你得听,乖乖地听话,你的女儿才有救。
哈哈哈……说到后半句时装模作样地板起了脸,到最后实在憋不住笑出声来。
陆菲嫣虽将信将疑,心中一块大石终究暂时落了地,一时也忍俊不禁,媚眼里射出又羞又怒的寒光,气得咬牙切齿偏偏对吴征方才的话不敢多提。
只得顺着吴征扬了扬眼角示意她看看,将心思落在纸上的诗词里。
这个卑鄙无耻的抄袭大师搞出来的东西,随便一首都是足以震古烁今的神作,陆菲嫣只看了第一句便忍不住轻启朱唇念出声来:少年不识愁滋味,爱上层楼,爱上层楼,为赋新词强说愁;而今识得愁滋味,欲说还休,欲说还休,却道天凉好个秋!《丑奴儿》……少女时可笑的多愁善感,再到如今难以言说的孤独寂寞,陆菲嫣越看越爱,一时反复吟诵竟是痴了……也不知多久方才回过神来,陆菲嫣豁然抬头,只见吴征始终未打扰她思绪,直到此刻才竖起大拇指笑吟吟赞道:师姑,您真是好看!陆菲嫣俏脸微红嗔道:油嘴滑舌!还有么?都写好了!吴征挥了挥手中厚厚一大沓纸张递上,又板起脸道:没作完这些的曲子,不许出去啊!我有言在先,若是敢违背休怪翻脸无情。
去去去去……陆菲嫣美眸一瞪道:若都是这样的好词,不作完我饭都不吃了,哪个有空出去。
啊哈?那没个十天半月的,师姑是莫要想出去了。
饭还是要吃,莫要搞坏了身子。
弟子今日有闲游长安城去了,师姑可要什么?弟子给您带回来。
就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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