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个总是孤独的老男人身边,在不知觉中悄然站满了无数身影。
我们总是要为了爱我们的人和我们所爱的人,做出改变与抉择,哪怕那会颠覆你所坚持的正义。
这一刻他突然想通了什么。
真见鬼,你怎能为了过去的仇恨而牺牲今时今日的亲人?
如果他的人生注定将是一场盛大的葬礼,那么他希望这将是一场孤独的葬礼。
一切纷杂的念头都仿佛在电光火石间擦过。
这一刻他仿佛将时间零推升至了新的高度,又仿佛有神为他按下了暂停键,让他得以做出最后的抉择。
……
犬山贺以舍身之姿死死缠住龙类,他决意即便他的手骨被震裂也不松开,他要为老师争取一秒钟,他相信老师不会让他失望。
剧痛与近在迟尺的灼热鼻息让他意识昏沉。
可他突然察觉自己的身体竟然在飞速后退。
“512倍神速斩,九阶刹那……很好,阿贺,你长大了啊。”
沙哑而平静的嗓音。
犬山贺的身体痛得像要折断,他死死抱住李雾月的双手被震断了,可他还是忍着剧痛转头看向放弃了最后出手的机会,反而将自己救回来的老师。
记忆中总是鞭打、嘲笑着自己的老师,那个方法永远不会老去的男人,在这一刻看上去竟是异常的苍老,他轻轻抬手摸了摸学生的头,目光温和地仿佛穿越了时空。
这一刻,犬山贺的脑海里尽是破碎的画面。
那个美军上校压在他姐姐的身上,夕阳的余光照在父亲的尸体上,死在街头的大姐敞怀,上面纹着花与鹤……
以及一老一小站在没过小腿的海水里,裤腿挽得很高,背景是高楼大厦般的航空母舰的画面。
老男人站在年轻人背后,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,因为日光暴晒的缘故他们都眯着眼睛面孔扭曲。
那时樱花从高处山崖上缓缓飘落下来,名为希尔伯特·让·昂热的老男人耸肩说矮的家伙就该站在前面,拍完照记得去山坡下的小卖铺帮他买盒纸烟,另外阿贺你好像长高了点啊,是终于开始发育了吗,之前还挺担心你瘦的和竹竿似的永远长不大了……
“这才是真正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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