活的时候,给他家打头,吃什幺呢?窝窝头都是掺了糠的,可他呢,坐在树荫下摇着扇子,还吃馒头,吃咸鸭蛋。
社员们你们说,这公平吗?他要进城,他有脚不走路,要我们抬着轿子送他。
都是人,为什幺他们要做人上人,我们要做人下人呢?要不是毛主席,我们还不要继续给他们扛活受他们剥削吗?今天,贫下中农翻身了,压迫我们的地主反革命头朝下噘着了,我们可不能让他们的反革命阴谋得逞,再压在我们头上,我们要让他们永远地头朝下低着在我们面前服服帖帖,你们说对不对?群众高声地喊道:打倒地主阶级!让剥削我们的地主反革命分子永世不得翻身!狗东西们噘的不够低,让他们把脑袋再噘低点。
随着说话,一个四十多岁的社员竟然走上前去,用手按住一个地主的脖子,将他的头用力再下下按去,按的额头差不多碰到膝盖了,才撒手。
我注意看妈妈,她也和其他五名没有被按到的四类分子一样,主动地将头又往下低了一下,让头部几乎碰到膝盖,从后面看,七个大大小小的屁股已经举着朝了天。
可这坏蛋并没有就此罢休,仍然一个一个地按着其他几个四类分子的头,当然也包括妈妈和鹿一兰。
两个女人细细的脖子没能躲过那双肮脏的大手。
那发言的老贫农受到了革命群众的鼓励,又看到有人上台动手,更来了劲,他走到五花大绑着的地主刘占元跟前,照着他低垂着的脑袋狠狠地打了两个耳光,问道:刘占元,我问你,你想到过会有今天吗?这一问,把那个叫刘占元的地主,不知该如何回答才能满足革命群众的心愿,想不出词来,只能答非所问地小声说道:我剥削有罪,我低头认罪。
这老贫农感觉十分地舒畅,索性脱下鞋,举在手中,照着低着头认罪的刘占元没头没脸狠狠地打了起来,打一下骂一句:肏你妈的,我让你坐轿子,让你坐轿子,你坐呀,你坐呀!挨斗的四类们累,没挨斗而是蹲着的四类们,因为不能象革命社员们那样可以坐在地上,更不敢随意走动,蹲久了也累,其中就有一个四十多岁,长的很有些丰满的地主婆,因为实在累的不行,又不敢坐,便将双膝向前拱了一下,变成了跪着,试图换个姿势减轻一点疲劳。
不幸的是,这个地主婆的这一动作被许还周看到了,他叫来一个民兵,用手指了指那个地主婆,说道:既然黄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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