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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让汪班长更加地光火,他用教鞭打了一下办公桌,大声喝斥:不许哭!四类狗崽子,要你们向人民认罪,还委曲你们了吗?知道你们是吃什幺长大的吗?是吃劳苦人民的血汗长大的,现在贫下中农翻身了,你们难道不该向人民群众低头认罪吗。
汪连长,我们也是生在新社会,长在红旗下的,上哪去吃人民的血汗呀?我向来不服汪海龙,也就回了他一句。
这一来,他更气了,站起身走到我面前,鲁小北,你放老实点,不然批斗时他们可以不捆,单独把你捆起来。
我一脸鄙薄地迎着他的眼睛直直地看着他,房间里的空气变的紧张。
正对峙间,我们班的班主任侯老师进来了,她走到我身边,对着我说道:鲁小北,你老实点!因为距离近,她说话时的吐气,全部地被我吸收,一种只有女人才有的味道,我的脑袋里竟然有了某种激动。
侯老师叫侯茹,是因出身好又敢于斗争而被推荐到省里读大学,毕业后仍回到农村任教师的。
说是大学,只是那时的叫法,用今天的标准,其实也就是两年制的中专。
但在当时,能推荐到省城读中专的,那可比今天读剑桥博士还牛逼,所以可知当时侯茹的身价。
本来读过中专就能够成为国家干部,由国家分配在城里工作了,但他们这批偏偏不巧,正赶上一个政策,社来社去(公社社员入学的仍然回到公社做社员),她便又回到了村子里。
对了,她还是我们学校从头越造反战斗队的第二号首领。
侯茹还是个美女,不论用当时的标准还是今天的标准,她都称得上美女。
但她不是那种娇媚型的美女,不是,一点不是。
那细细的长长的眉毛,单眼皮下面的大而黑的眼睛,那有点上翘的秀气的鼻子,让她有着某种令人不敢对视的冷艳与霸气。
我也一样,我喜欢偷看她,但却怕她。
她见我低下头不动了,又说道,鲁小北!只许你老老实实,不许你乱说乱动,知道吗?是,知道了。
我低头垂立着,小声地回答。
说真话,我特怕她,尽管她比我也不过年长三四岁。
这怕,起缘于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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