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出头的女人恰好在这时来到了批斗大会的会场。
她姓米,因为近视,人称瞎老米。
实际上她很年轻,比她三十多岁的实际年龄看着还年轻些,老字在当地,并非年老的意思,比如老姑老舅老疙瘩等,往往是说排行最小的。
她不是本公社的,而是县里群专队下派到我们公社指导搞阶级斗争的。
为了来个下马威,这个肥嘟嘟的女人立马对着蹲在一堆的四类分子们吼道:今天是人民的天下,不许你们乱说乱动,说着,对着那个地主婆,黄淑凤,你个吸贫下中农血汗的地主婆,谁让你跪的?给我滚到前边来!早在看到瞎老米来到会场的那一刻,地主婆已经重新又改为规定的蹲姿,但晚了。
听到点名,那地主婆全身战拌着走到了几个挨斗的四类身边后。
瞎老米对着她说道:你不是想跪吗,就在这跪吧,说着加大了声音,跪下!那地主婆乖乖面向着革命群众跪下了。
瞎老米飞起一脚,狠狠踹向地主婆,跪直了。
那地主婆将本来向前低着的上身改为直立。
把手举起来,向人民投降!于是这地主婆,与七个撅着屁股挨斗的四类分子排成一字横线,直直地跪在了地上,双手高高地举起来,那样子十分地滑稽。
批斗会又继续进行了。
瞎老米又发现了什幺,突然嚷到:你们看,反革命的气焰是多幺地嚣张,挨斗都不老实,手全搭到后背上了。
的确,经过了将近一个小时的批斗,妈妈等四人原本高举着的双臂已经无力再高举,全部落到了后背上。
不过在听到瞎老米这话后,四个人的双臂却象是暂时充了电一样,重新又高举起来,但明显地,八支手臂都在抖动,只是两分钟,那两个男四类的手臂,竟然又落回到自己的后背上,但他们知道自己的处境,又自动地高举起,但仅仅一分多钟,便又落到后背上,于是再高举起来……到是妈妈和鹿一兰两个女四类,重新举起的双臂比那两个男四类更久地坚持着,但也明显地晃动着。
把他们全给我捆起来!瞎老米一声令下,几个如狼似虎的民兵走上前来,走到妈妈等四人身边,开始上绑。
我忍不住偷偷又看了看妈妈,捆妈妈的是两个膀大腰圆的青年民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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